(資料圖)
看完11月11日一位家長的吐槽文，筆者差點笑出聲來。
這位家長用“缺德冒煙”和“天殺的玩意兒”這種民間俚語，把一股子市井的幽默感發(fā)揮得淋漓盡致：“為了應付每天老師布置的打印任務，我家已經(jīng)用壞了兩臺小型打印機了！哪個缺德帶冒煙的老師發(fā)明讓學生每天打印卷子的？”他懷念八九十年代“免費”的油印試卷，對比現(xiàn)在“一個月幾十上百張A4紙”的盛況，最后發(fā)出了震耳欲聾的吶喊：“求求老師們，放過家長們吧！” 這哪里是抱怨，這分明是一篇充滿生活智慧的“檄文”。
一條評論直接點破了這個“家長挖坑自己跳”的困境：“統(tǒng)一購買教輔材料，家長們都擔心老師吃回扣。讓家長自己打印，斷絕了這種機會。而且家長愿意打印就打印，不愿意打印老師也不敢說什么。充分體現(xiàn)了家長的權威性，多好啊！” 這種帶著刺的幽默，精準地勾勒出了當下的困局：家長們過去努力“維權”，結果卻親手打造了一個成本更高、更麻煩的“自助教育”模式。老師們完美詮釋了什么叫“用魔法打敗魔法”。
這下可好，家長們赫然發(fā)現(xiàn)自己站在了一個自己親手挖的坑里。當年他們打著“減負”和“反腐”的旗號，成功禁止了學校統(tǒng)一購買教輔。但考試和升學的壓力絲毫沒有減少，于是，“自己打印”就成了唯一合規(guī)的出口。這堪稱是一場典型的“囚徒困境”——每個人都做出了對自己最安全的選擇，結果家長卻集體撲街。你說這諷刺不諷刺？為了追求程序的“絕對正義”，我們完美地繞開了解決問題的所有可能性，轉而投身于一場轟轟烈烈的“打印機軍備競賽”中。
那么，這個死結到底是怎么形成的？表面看，是“減負”政策與“應試”需求的正面沖撞。但往深了看，是家校信任的破產。部分家長懷疑一切統(tǒng)一采購的背后都藏著貓膩，而學校則覺得“既然你說我手不干凈，那你自己來吧。” 一種互相戒備、互相傷害的氛圍就此形成。
好了，笑話講完了，問題還在那里。家長們總不能坐以待斃，指望政策一夜之間改變。眼下最實在的出路，不是繼續(xù)跟老師吵架，而是把互相吐槽的精，轉化為“組團求生”的智慧。具體來說，可以分兩步走：
短期來看，立刻進行“技術升級”和“組織突圍”。扔掉那個“買打印機送刀片”的噴墨式，花幾百塊換個墨倉式打印機或二手激光打印機，能把打印成本從一張幾毛錢打到幾分錢。更重要的是，家委會可以站出來，組織家長“團印”。找到便宜的打印店，把電子版統(tǒng)一發(fā)過去印刷，費用家長平攤，這樣成本能比自家打印再降一半。關鍵是，整個過程老師不碰錢，只提供資源，完美規(guī)避政策雷區(qū)。
長遠來說，我們需要的是把“無效投訴”變成“建設性提案”。別再一味地喊“不要打印”，而是聯(lián)合起來向學校和教育部門提出具體建議：“既然不允許購買教輔，能否允許學校以‘基礎練習’的名義，申請專項資金進行基礎印刷？” ——學校公用經(jīng)費使用政策不許可！或者，“推廣電子化作業(yè)平臺，在課堂上統(tǒng)一完成基礎練習？” 我們要做的，是成為問題的解決者，而不是“麻煩制造者”。
說到底，老師和家長都不是彼此的敵人。真正的對手，是那個讓我們疲于奔命、互相內耗的“系統(tǒng)黑洞”。是時候停止這場“ printer to printer ”的戰(zhàn)爭了。我們的共同目標是讓孩子更好地成長，而不是看誰家的打印機先報廢。下次請記住，投訴老師或學校之前，先動腦筋好好想想，免得到時候又自己挖坑自己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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